第5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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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今年二月的天氣很奇怪，年後溫度陡然上升了五六度，寒冷和潮濕被艷陽遮蓋住，雖然依舊是冷，但已經沒有了刺骨的感覺。
春日漸臨，臘梅花開滿枝頭，窗外的大樹已經冒出綠葉。
這樣好的景色，翦幼竹覺得再閑在家裏就辜負了大好春光，剛好袁渚那邊打了電話過來，說是在公司的頭部電影項目《歸處》年初一也在趕進度，遲默做為總制片人，原定在這一天要去劇組探班。
“那我可以一起去嗎？”
遲默剛把中午兩個面碗和鍋子洗了，袖子挽在手肘處，些許透明水珠順著小臂上的青筋蜿蜒而下，畫面帶這色氣，翦幼竹盯著她手臂上的水珠，吞咽了下口水。
遲默抽了張擦手紙，本想自己把手擦幹，看到翦幼竹就快拉絲的眼神，心下一動，把擦手紙遞給她，“過來。”
翦幼竹把紙拿過來，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，幫他把手指上的水一點一點擦幹。遲默十指修長，指骨分明，之前都是遲默醉心幫她擦手，現在反過來後她才明白，對這樣一雙好看的手，細細擦拭時的享受不亞於擦拭一件上好的藝術品。
手上的水珠被她擦走，至於手臂上的，她擡眸轉了下眼珠，擡手把半濕的擦手紙扔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，眼裏露出狡黠的光。
遲默將她的小表情都看在眼裏，懶懶地反手把她的手握住，“你真要去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以什麽身份。”
身份……
翦幼竹舔了舔齒關，遲默這是想從她嘴裏套話。她故作思考狀，假裝聽不懂遲默話裏的意思，“那就助理吧。”
“助理？”男人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幾分，一看翦幼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聽懂了，偏偏她還裝作沒聽懂的樣子，弄得他心裏一股氣不上不下，恨不得在這個小沒良心的腦袋上拍上幾下。
“是呀，助理。”
翦幼竹不僅是這麽說的，也是這麽做的，從遲默衣櫃裏找了件白襯衫，把襯衫下擺剪掉一段又撕開一半，在腰間打了個結，配上下半身還算正經的褲子和紮成低馬尾的頭發，看起來勉強能有個助理樣子。
遲默本來還有些生悶氣，見到她改裝的樣子，一瞬間好氣又變成了好笑，“你要是考不上南城博物院，來我公司當服裝顧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“呸呸呸，你說誰考不上呢。”翦幼竹把腰間的結重新系緊，瀟灑道：“走吧。”
袁渚的車子已經在錦南別苑門口等著，他坐在副駕駛上，車窗降下，他手肘搭在上面，食指悠哉悠哉敲打著。
司機沒有袁渚那麽悠閑，盯著後視鏡隨時準備下車迎接老板。遲默感受到身邊人的緊繃，拍了拍司機的手臂，“你放松點。”
“袁特助，這到底是新年第一次上班，你說我一會兒要是熱情點，默總會不會給我包個大紅包？”
袁渚：“瞧你這點出息，不過我們默總和別人可不一樣，拍馬屁這招對他不管用。”
話音剛落，司機“呀”了聲，開了車門慌忙下去迎，“默總新年好，老板娘新年好。”
袁渚悠哉敲打車窗的手繼續敲打了三下，才反應過來。
“老板娘？什麽老板娘？誰是老板娘！”
袁渚屁滾尿流地下車，因為過於著急，腳背被車門絆了一下，袁渚“哎呦”一聲，一手撐地，一手扶著車門站定，還沒站起來，入眼的便是一雙意大利手工制的男士皮鞋和一雙……鑲嵌著鉚釘的馬丁靴。
袁渚一楞，著風格，和翦小姐也不像啊。
難道短短十幾天，默總就變心了？
袁渚不可思議的目光繼續向上，寬大的男士襯衫被裁開，衣擺在腰間打了個結，露出的小半段螢白小腹，馬甲線隱約可見。
這老板娘的風格和翦小姐簡直是兩個極端。
袁渚的目光從不可思議變得痛心疾首，最後落到老板娘臉上的時候，袁渚眨巴了兩下眼睛，這新老板娘，長得怎麽這麽像翦小姐？
翦幼竹歪了歪頭，從袁渚眼中讀出他此刻的內心的疑惑和驚訝，略微思索了下後咧開嘴，“袁特助，又見面了。”
“翦……翦小姐。”
“怎麽，看到還是我，你好像很失望。”
袁渚：“……”
翦小姐怎麽說是次要，只是在她這句話之後，周圍突然騰起一股殺氣是怎麽回事？
遲默微微皺眉，反手和她十指緊扣，“你有意見。”
袁渚在嘴邊作了個拉拉鏈的動作，“默總，我這就閉嘴。”
*
《歸處》是當代電影，講述的是來大城市打工的姐弟的故事，主角用的都是電影學院的新人。
遲默把電影相關的資料發給翦幼竹，翦幼竹指著女主角的名字，“我好像聽過這個人。”
“你認識？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翦幼竹略微思考了一下，“是謝嘉佑的師妹。”
遲默長腿交疊，原本悠閑註視著她的一舉一動，在聽到這個名字後，眉頭驟然蹙起，眼底漸漸染上不悅，“你對謝嘉佑的事了解得很清楚？”
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，知道這些不奇怪吧。”翦幼竹故意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，一張嘴叨叨地似乎想要說出更多，在她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，遲默一把勾住她的腰，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放到腿上，下一秒順手擡起她的下巴，以吻封緘。
翦幼竹正好張嘴說話，倒是給遲默行了個方便，像是城門大開，任由他自由出入，肆意掠奪。
車子中間的擋板悄然升起，將後座的暧昧聲音隔斷。坐在副駕駛的袁渚瞄了眼後視鏡，見後方被遮得嚴嚴實實，舒了口氣，對剛剛摁下擋板開關的司機豎起大拇指。
前座歲月靜好，後座烈火燎原。
自從那次吻過翦幼竹嘴角後，遲默一點一點地試探著她的底線，攻略之處已經從嘴角到嘴唇，再進一步深入都不會反抗，任他予取予求。
大掌扶在她的腰間，吻到忘情處，手掌漸次上移，裹住飽滿。
翦幼竹顫了一下，一瞬間的害怕小時候，心裏像炸開了煙花，沒有推開，雙手將他脖子圈得更緊。
*
車子在片場門口停下，翦幼竹的手從後背的金屬扣上放下，再到腰間把襯衫下擺的結重新系好。剛從一個熱烈的吻中緩和過來，翦幼竹白嫩的臉頰泛著紅，眼尾染上媚態，瞪了他一眼。
遲默像是饜足，又像是還有所不滿，“還能走路。”
“我能走得很！”
*
劇組外談笑風生，劇組內的氛圍就截然不同了，一早收到大老板要來的消息後，幾乎是人人自危。導演何凱是整個劇組最淡定的，拿著保溫杯到處晃，這兒指一手那兒插一腳，在有些慌亂的劇組裏淡定地格格不入。
期間總場務來問他：“何導，一會兒默總就要來，您怎麽一點都不準備？”
“準備什麽？”何凱吹了吹保溫杯，將表面一些碎茶葉吹開，泯了口皺著眉咂舌，滿足地喟嘆了聲，“默總來，就是要看我們劇組最真實的一面，你搞那麽多花裏胡哨的，這次是糊弄過去了，下次默總要是不打招呼就過來，你還來的及準備？”
場務恍然大悟，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，“何總，看您的樣子，您和默總還挺熟？”
“何止是熟，我連默總穿開襠褲的樣子都見過。”
一個清涼的女聲響起，“你見過默總穿開襠褲的樣子？”
何導和場務同時楞住，慢慢回頭，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女孩站著，看起來白白凈凈，應該是個乖乖女，眼裏總流出狡黠的光，總讓人覺得她不懷好意。
場務“切”了聲，“你誰啊，粉絲還是來搗亂的，趕、趕緊給我滾。”
皮鞋落地的聲音響起，男人掀開攝影棚的簾幕，“你說，讓誰滾？”
*
五分鐘後，總場務點頭哈腰，戰戰兢兢地倒了兩杯水上來，翦幼竹和遲默坐在一張沙發上靠得很近，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著還目瞪口呆的何凱。
遲默和翦幼竹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，兩人的腿貼在一起，男人時不時勾起女人的一縷頭發把玩，樣子閑適又淡然，一絲難以言喻的寵溺感包含在其中。
場務眼觀鼻、鼻觀心，端起一杯水遞給翦幼竹，討好道：“老板娘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，您喝水。”
“不用和我說對不起。”翦幼竹把水杯接過來，捧在手裏興奮地看向何凱，“你和我展開說說，遲默小時候穿開襠褲的樣子。”
何凱嚇得手都在抖，開襠褲這事本來就是他隨口編的，再說了遲默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，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繼續胡說下去，顫顫巍巍也不知道說了幾個“不”。
翦幼竹皺了下眉頭，看著何凱的樣子，露出些嫌棄的神色，“你不是騙我的？”
手被遲默拉住，他傾身附到她耳旁，聲音吐著氣：“你想看，我親自給你看。”
翦幼竹的臉倏地爆紅。
果然，比起不要臉，還是遲默更勝一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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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二月的天氣很奇怪，年後溫度陡然上升了五六度，寒冷和潮濕被艷陽遮蓋住，雖然依舊是冷，但已經沒有了刺骨的感覺。
春日漸臨，臘梅花開滿枝頭，窗外的大樹已經冒出綠葉。
這樣好的景色，翦幼竹覺得再閑在家裏就辜負了大好春光，剛好袁渚那邊打了電話過來，說是在公司的頭部電影項目《歸處》年初一也在趕進度，遲默做為總制片人，原定在這一天要去劇組探班。
“那我可以一起去嗎？”
遲默剛把中午兩個面碗和鍋子洗了，袖子挽在手肘處，些許透明水珠順著小臂上的青筋蜿蜒而下，畫面帶這色氣，翦幼竹盯著她手臂上的水珠，吞咽了下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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翦幼竹把紙拿過來，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，幫他把手指上的水一點一點擦幹。遲默十指修長，指骨分明，之前都是遲默醉心幫她擦手，現在反過來後她才明白，對這樣一雙好看的手，細細擦拭時的享受不亞於擦拭一件上好的藝術品。
手上的水珠被她擦走，至於手臂上的，她擡眸轉了下眼珠，擡手把半濕的擦手紙扔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，眼裏露出狡黠的光。
遲默將她的小表情都看在眼裏，懶懶地反手把她的手握住，“你真要去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以什麽身份。”
身份……
翦幼竹舔了舔齒關，遲默這是想從她嘴裏套話。她故作思考狀，假裝聽不懂遲默話裏的意思，“那就助理吧。”
“助理？”男人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幾分，一看翦幼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聽懂了，偏偏她還裝作沒聽懂的樣子，弄得他心裏一股氣不上不下，恨不得在這個小沒良心的腦袋上拍上幾下。
“是呀，助理。”
翦幼竹不僅是這麽說的，也是這麽做的，從遲默衣櫃裏找了件白襯衫，把襯衫下擺剪掉一段又撕開一半，在腰間打了個結，配上下半身還算正經的褲子和紮成低馬尾的頭發，看起來勉強能有個助理樣子。
遲默本來還有些生悶氣，見到她改裝的樣子，一瞬間好氣又變成了好笑，“你要是考不上南城博物院，來我公司當服裝顧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“呸呸呸，你說誰考不上呢。”翦幼竹把腰間的結重新系緊，瀟灑道：“走吧。”
袁渚的車子已經在錦南別苑門口等著，他坐在副駕駛上，車窗降下，他手肘搭在上面，食指悠哉悠哉敲打著。
司機沒有袁渚那麽悠閑，盯著後視鏡隨時準備下車迎接老板。遲默感受到身邊人的緊繃，拍了拍司機的手臂，“你放松點。”
“袁特助，這到底是新年第一次上班，你說我一會兒要是熱情點，默總會不會給我包個大紅包？”
袁渚：“瞧你這點出息，不過我們默總和別人可不一樣，拍馬屁這招對他不管用。”
話音剛落，司機“呀”了聲，開了車門慌忙下去迎，“默總新年好，老板娘新年好。”
袁渚悠哉敲打車窗的手繼續敲打了三下，才反應過來。
“老板娘？什麽老板娘？誰是老板娘！”
袁渚屁滾尿流地下車，因為過於著急，腳背被車門絆了一下，袁渚“哎呦”一聲，一手撐地，一手扶著車門站定，還沒站起來，入眼的便是一雙意大利手工制的男士皮鞋和一雙……鑲嵌著鉚釘的馬丁靴。
袁渚一楞，著風格，和翦小姐也不像啊。
難道短短十幾天，默總就變心了？
袁渚不可思議的目光繼續向上，寬大的男士襯衫被裁開，衣擺在腰間打了個結，露出的小半段螢白小腹，馬甲線隱約可見。
這老板娘的風格和翦小姐簡直是兩個極端。
袁渚的目光從不可思議變得痛心疾首，最後落到老板娘臉上的時候，袁渚眨巴了兩下眼睛，這新老板娘，長得怎麽這麽像翦小姐？
翦幼竹歪了歪頭，從袁渚眼中讀出他此刻的內心的疑惑和驚訝，略微思索了下後咧開嘴，“袁特助，又見面了。”
“翦……翦小姐。”
“怎麽，看到還是我，你好像很失望。”
袁渚：“……”
翦小姐怎麽說是次要，只是在她這句話之後，周圍突然騰起一股殺氣是怎麽回事？
遲默微微皺眉，反手和她十指緊扣，“你有意見。”
袁渚在嘴邊作了個拉拉鏈的動作，“默總，我這就閉嘴。”
*
《歸處》是當代電影，講述的是來大城市打工的姐弟的故事，主角用的都是電影學院的新人。
遲默把電影相關的資料發給翦幼竹，翦幼竹指著女主角的名字，“我好像聽過這個人。”
“你認識？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翦幼竹略微思考了一下，“是謝嘉佑的師妹。”
遲默長腿交疊，原本悠閑註視著她的一舉一動，在聽到這個名字後，眉頭驟然蹙起，眼底漸漸染上不悅，“你對謝嘉佑的事了解得很清楚？”
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，知道這些不奇怪吧。”翦幼竹故意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，一張嘴叨叨地似乎想要說出更多，在她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，遲默一把勾住她的腰，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放到腿上，下一秒順手擡起她的下巴，以吻封緘。
翦幼竹正好張嘴說話，倒是給遲默行了個方便，像是城門大開，任由他自由出入，肆意掠奪。
車子中間的擋板悄然升起，將後座的暧昧聲音隔斷。坐在副駕駛的袁渚瞄了眼後視鏡，見後方被遮得嚴嚴實實，舒了口氣，對剛剛摁下擋板開關的司機豎起大拇指。
前座歲月靜好，後座烈火燎原。
自從那次吻過翦幼竹嘴角後，遲默一點一點地試探著她的底線，攻略之處已經從嘴角到嘴唇，再進一步深入都不會反抗，任他予取予求。
大掌扶在她的腰間，吻到忘情處，手掌漸次上移，裹住飽滿。
翦幼竹顫了一下，一瞬間的害怕小時候，心裏像炸開了煙花，沒有推開，雙手將他脖子圈得更緊。
*
車子在片場門口停下，翦幼竹的手從後背的金屬扣上放下，再到腰間把襯衫下擺的結重新系好。剛從一個熱烈的吻中緩和過來，翦幼竹白嫩的臉頰泛著紅，眼尾染上媚態，瞪了他一眼。
遲默像是饜足，又像是還有所不滿，“還能走路。”
“我能走得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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劇組外談笑風生，劇組內的氛圍就截然不同了，一早收到大老板要來的消息後，幾乎是人人自危。導演何凱是整個劇組最淡定的，拿著保溫杯到處晃，這兒指一手那兒插一腳，在有些慌亂的劇組裏淡定地格格不入。
期間總場務來問他：“何導，一會兒默總就要來，您怎麽一點都不準備？”
“準備什麽？”何凱吹了吹保溫杯，將表面一些碎茶葉吹開，泯了口皺著眉咂舌，滿足地喟嘆了聲，“默總來，就是要看我們劇組最真實的一面，你搞那麽多花裏胡哨的，這次是糊弄過去了，下次默總要是不打招呼就過來，你還來的及準備？”
場務恍然大悟，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，“何總，看您的樣子，您和默總還挺熟？”
“何止是熟，我連默總穿開襠褲的樣子都見過。”
一個清涼的女聲響起，“你見過默總穿開襠褲的樣子？”
何導和場務同時楞住，慢慢回頭，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女孩站著，看起來白白凈凈，應該是個乖乖女，眼裏總流出狡黠的光，總讓人覺得她不懷好意。
場務“切”了聲，“你誰啊，粉絲還是來搗亂的，趕、趕緊給我滾。”
皮鞋落地的聲音響起，男人掀開攝影棚的簾幕，“你說，讓誰滾？”
*
五分鐘後，總場務點頭哈腰，戰戰兢兢地倒了兩杯水上來，翦幼竹和遲默坐在一張沙發上靠得很近，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著還目瞪口呆的何凱。
遲默和翦幼竹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，兩人的腿貼在一起，男人時不時勾起女人的一縷頭發把玩，樣子閑適又淡然，一絲難以言喻的寵溺感包含在其中。
場務眼觀鼻、鼻觀心，端起一杯水遞給翦幼竹，討好道：“老板娘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，您喝水。”
“不用和我說對不起。”翦幼竹把水杯接過來，捧在手裏興奮地看向何凱，“你和我展開說說，遲默小時候穿開襠褲的樣子。”
何凱嚇得手都在抖，開襠褲這事本來就是他隨口編的，再說了遲默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，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繼續胡說下去，顫顫巍巍也不知道說了幾個“不”。
翦幼竹皺了下眉頭，看著何凱的樣子，露出些嫌棄的神色，“你不是騙我的？”
手被遲默拉住，他傾身附到她耳旁，聲音吐著氣：“你想看，我親自給你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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